第264章 日本第一高手,剑圣山本斋(1 / 2)

第264章 日本第一高手,剑圣山本斋

陈湛跟着人流走下“富士丸”的舷梯,脚刚踩上神户码头的青石板,就刻意放慢脚步。

身后从北平来的学生正回头冲他挥手,想邀他同行去大阪,陈湛只微微颔首,笑道:“不了,萍水相逢,我还要做生意。”

两人在船上认识,青年是从北平来的,去往大阪留学,也是爱国学生,一路上两人聊了很多救国救民的策略。

主要是陈湛在听他说,虽然很多话比较幼稚,但陈湛听得津津有味,并不觉得烦扰。

总归这个时代,有这份心的青年还是越多越好,方法和理论都可以提升,实践出真知,但救国之心是自小生成,骨子里的东西。

这个时代也很神奇,青年家里是北平有名的富商,祖上是大地主,剥削百姓,霸占良田,但偏偏能生出这种青少年。

历史车轮滚滚,陈湛如果站在旁观者角度看,这种情况并不少。

亡国灭种之际,英雄辈出之时。

青年见陈湛拒绝,有些失望,本以为与陈湛在船上相谈甚欢,是志同道合之辈,没想到陈湛只是为了“做生意”才来日本。

失望之余,摇摇头,再看陈湛已经不见了人影。

陈湛转身便拐进了旁边一条窄巷,海风吹过“大东亚共荣”海报,陈湛眼底没半分温度。

这个年代的日本,战争在即,将军国主义宣传做到极致了。

港口到处贴着海报和横幅,都在宣扬‘东亚共荣’‘收回失地’说东北本就是日本旧地,处处透露目的。

海报横幅当中丝毫不提侵略,而是让日本再次繁荣,使东亚团结一心。

巷外的神户街面,是新旧杂糅的模样。

西式砖石洋房立在街左,尖顶窗棂挂着“三菱商事”“三井物产”的木牌,门口的日本职员穿着笔挺西装,皮鞋擦得锃亮。

街右却是连片的日式和屋,木格窗纸后透出暖黄灯光,穿和服的妇人端着木盆匆匆走过,木屐踏在石板上“嗒嗒”响。

景象和谐,陈湛也不得不承认,如今日本,即便神户这种港口小城市,也比华夏繁华很多。

难怪会信心膨胀,蛇生吞虎心。

最扎眼的是电线杆上,贴满了印着旭日旗的海报,上面写着“满蒙是日本生命线”“为天皇陛下尽忠”,报童挎着帆布包穿梭在人群里,嘶哑着嗓子喊:“《朝日新闻》号外!关东军在满洲演习大捷!”

几个穿学生制服的少年围上去抢报纸,手里挥舞着小太阳旗,喊着“打倒支那人”的口号,路边的面摊前,两个穿军装的日本兵正拍着桌子狂笑,说的却是“下月就该打进奉天城,抢女人抢粮食”。

陈湛站在巷口的阴影里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内衣口袋里的假身份,他早听说1931年的日本军国主义狂热,却没料到连市井百姓都浸在这种嗜血的氛围里,丝毫不觉得侵略屠杀是一种罪过,仿佛华夏大地的苦难,只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
陈湛没出手,现在暴露自己没必要,杀几个学生少年也并非他的目的。

没在神户多留,找了家只收现金的小旅馆,将藏在箱子夹层的绣春刀和唐横刀裹进粗布,绑在腰后,又换上一身更显文弱的棉麻学生装。

将发型,穿着,衣服,都刻意打扮的靠近日本人的样子。

第二天一早就背着布包往东京去。

沿途的火车上,他听邻座的商人闲聊,拼凑出日本如今的政局。

内阁是犬养毅的政友会掌权,但实权早被军部架空,陆军省、参谋本部直接听命于天皇,关东军在东北自作主张,连内阁都管不住。

军部是最大的军国主义,好战分子,极右翼团体!

下面还有政友会、民政党这些政党,却都成了军部的傀儡,只要敢反对扩军,隔天就会被“右翼志士”暗杀。

至于是真“右翼志士”,还是忍者伪装,谁说得清楚。

“要我说啊,还是军部厉害!”商人喝了口清酒,满脸谄媚,“听说柳生家的人,昨天还去参谋本部献刀,说要派武士去满洲帮关东军杀支那人!”

“柳生家?柳生新国吗?”旁边的胖子问道。

“没错,正是他,柳生家在华夏境内损失惨重,他急于复仇啊。”

“华夏境内高手很多,柳生新国会不会亲自去往?”

“这种事,咱们能知晓?”

陈湛距离几人十来米,静静听着,他打扮得不像国人,不说话,便和日本人无异。

柳生新国,正是柳生新阴流的宗主。

陈湛在国内便摸清了日本武林的底细,1931年的日本武林,早成了军部的爪牙。

主流流派分三类:一是柳生新阴流、北辰一刀流这种“道馆流派”,宗主家直接受军部供养,负责训练特工和军官的刀法,之前在奉天遇到的柳生流武士,就是他们派去的。

二是伊贺、甲贺这种忍者流派,躲在暗处替军部搞情报暗杀,奉天追踪丁连山的月岛,也是忍者,出身一个新流派‘神隐宗’,但区别是神隐宗’门内每一代都只培养三个顶级“隐刺者”,效忠天皇,执行各种刺杀任务。

三是黑龙会这种民间组织,表面是武术团体,实则是军部的打手,在华夏各地搞破坏,之前被他屠了的奉天黑龙会,只是其中一个分舵,总部在日本境内。

火车驶入东京市区时,陈湛望着窗外掠过的靖国神社,眼底的冷意更甚。

靖国神社始建于1869年,最初名为“东京招魂社”,1879年6月改称为“靖国神社”。

此时已经开始供奉战犯,日本人可不只是对华夏侵略,从一战开始,已经侵略十几个国家。

战败、战胜的战犯,都供奉在神社当中。

陈湛没有提前计划,他需要了解地理位置,才能进行下一步。

其中包括柳生新阴流、北辰一刀流的道场,军部参谋本部、陆军省部所在,以及所属军部的那些忍者家族和黑龙会等。

如果只是单纯杀几个要员、忍者之流,会很简单.

但他动手几次,对方便会反应过来,或是隐藏起来,或许设下天罗地网,会大大降低他杀戮的速度。

下了车,陈湛换了身米白色的学生制服,袖口挽到小臂,鼻梁上架着那副圆框眼镜,手里拎着本卷边的日文版《论语》,混在东京街头的人流里,倒真像个赴日求学的华夏学生。

1931年的东京,街头随处可见挂着“大东亚共荣”标语的木牌,街边报童挥舞着印着“满洲事变胜利”的报纸,声嘶力竭地喊着“帝国军威不可挡”,连巷口玩耍的孩童都举着木枪,模仿士兵刺杀的动作。

别的城市可能还好,东京是军国主义大本营,声势浩大,没人能阻挡。

二战后期由于兵源枯竭,日本实行了‘一亿玉碎计划’,强行征用14岁以上的青少年为士兵,这些娃娃兵经过短暂的军事训练后就直接被送上战场。

在冲绳战役中,日军强迫14-17岁的冲绳学生组成‘铁血勤皇队’充当炮灰,其中一半以上丧生。

虽然各国都有年轻孩子上战场的情况,但问题是,日本是发动侵略,而不是守土!

陈湛没想好如何出手,先在东京内乱转。

绕着皇居外围走了半圈,朱红色的宫墙高逾三丈,墙头上架着铁丝网,每隔十米就有个挎着机枪的哨兵,墙内的二重桥隐在茂密的樱树后,只能看到飞檐的一角。

陈湛假装驻足看地图,却在心里记下哨兵的换岗间隔,又瞥见不远处停着两辆黑色轿车,车身上印着陆军省的菊纹徽章,是军部要员的座驾,这里的守卫比他预想的还要严密。

转进银座附近的一条小巷,尽头便是柳生新阴流的道场。

木质门楣上刻着“柳生道场”四个烫金大字,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色袴服的武士,腰间佩着青江刀,站姿如松,双手按在刀柄上,看似轻松,但神色紧张。

这两人的下盘稳如钉,呼吸绵长,显然是内劲高手。

陈湛路过之时,伪装的很好,表现出好奇神色,故意放慢脚步,往里面张望。

听见道场里传来“喝哈”的喊杀声,夹杂着刀刃碰撞的脆响。

门口人刚要上前,陈湛已经快步走了,对方也见怪不怪,没放在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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