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碧山五(1 / 2)
好在这里虽然设了岗哨,或许是因为时间长了,这里并沒有出什么乱子,而且,我估计,看守的几个小兵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我在外面徘徊了几天,终于有机会接近一个哨兵,又经过一段时间,去和他搞好关系,在一个密闭的,沒有一个人的建筑群前做哨兵,是相当无聊的一件事, 虽然军人的素养能让他忍受住枯燥的看守生活,但并不说明他不需要朋友。
开始,我提出要进去看看的时候,哨兵还在坚持,这里面是下了死命令不准进人的,要进去的话,必须要有红头文件,而且作为朋友,他还小心翼翼的告诉我:郑哥,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这里面最好别进,不干净。
我嗯了一声,假装不知道,问道:怎么回事,又是怎么个不干净法。
他脸色变的很怪异,犹豫道:老哥,我说了你可能不信,这个封闭区里,闹鬼。
“闹鬼,。” 我也被他说的吓了一跳,尽管我知道,这里面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,可是,死过人跟闹鬼,完全是不同的概念。
我心想,难道这里面,又进去了人。
他的神色变的越发不安起來,喝了一大杯白酒,这才缓缓的说道:老哥,我说了你别不信,晚上值班的时候,根本就沒有人敢一个人当岗,最开始的时候,这里值班的只有两个人,一个人白天,一个人晚上。
可是忽然有一天,当天值夜班的那个人就疯了, 疯的相当的突然,医生说,是受到了惊吓,而且是过度的那种,强迫性精神失常。
我们去医院看他的时候,他哆嗦道:他听到了里面,有小孩儿的哭声, 他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孩,趁他不注意跑了进去,然后迷路在里面了。
后來我那个疯了的战友,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才恢复了过來,只是整个人都有点神经过敏,部队上就给他办了个复原,他也搬了家。
等他安静下來,又开始琢磨,那个玩意儿,到底是什么呢。
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,还是在黑夜,只有自己一把手电,虽然手里有枪,他还是有点紧张,或者说,害怕, 但是他又清楚的找到,在最开始,他的确是听到了小孩儿的哭声。
就打着手电,提着枪进了这个封闭区,沿着路,顺着声音的源头,慢慢的摸了过去, 可是走着走着,哭声却沒有了,停了,仿佛从來就沒有出现过一样。
呜哇,,呜哇,,像是一个饿了想吃奶的孩子。
哨兵道:“那个时候,他已经疯了,说话有一搭沒一搭的,我们也是总结了他的话,断断续续的猜出了他的意思。
然后,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脸上挂着笑,却传出來的是哭声。
他这话,不止我一个人知道,当时我们很多战友,包括我们的政委,都知道, 刚开始,几个同志都挺害怕的,特别是值夜班的, 政委就说,可能是他看错了,在晚上的话,人很容易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到, 就比如树上挂了一个塑料袋,晚上去看的话,却能看成一个人头。
说到这里,我认识的那个哨兵,顿了一下,看了看我,道:郑哥,我说这个,你信么。
是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孩儿。
我也咽了口吐沫,只感觉说不出的诡异,像我们这种人,在古墓里遇到了粽子什么的,很正常,可是这件事儿,已经超脱了我理解的范畴。
脸上挂的是笑,不管是冷笑还是微笑,还是疯狂大笑, 可是那都是笑。
这时候他才发现,他自己已经走了很远进來,甚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,,因为按照命令,我们只负责把守,是严禁进入封闭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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